我选择下海

忙,偶然在此泄欲


*本博客所有情节均不存在使用包括但不限于映射、暗示等手段表现事实的情况,人物均与现实生活无关*

【霆峰】DOUBLE KING

免查水表声明:哨向AU。AU。AU。


ready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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猫趴在窗台上,逆着光让太阳照得懒洋洋的,尾巴缱绻地绕弯,打了个哈欠。

 

伊万瞥了自己的精神向导一眼,像是得了个答案,对着那头说,不接。

 

电话那头急了,不管好话赖话一同呈上。男人照单全收,一面给自己捏了捏后脖子。接这通电话已经是他所给的最大仁慈,在主观希望结束对话之后哪怕多听一个字都令他劳神。他合上眼,抬头放松脖颈。

 

薄唇开了闭,重复一遍,不接。

 

挂断电话的时候对方还在喋喋不休,最后两秒,似乎终于反应过来为时已晚,黔驴技穷地喊了两声红桃K的名字。

 

伊万已经把占了线的手机扔进皮沙发的缝隙里。

 

近来不太平。几个条条一出来,鹰爪自己打脸,待到公信力不剩几两,抓丁来做托线。这生意他向来是不做的,自古走红道的手最黑,掺和到中间偷鸡不成蚀把米。

 

伊万起身进了衣帽间。精神向导慢悠悠迈着猫步跟在后面,剩下临门一脚的时候被伊万一脚踹了出来,出去出去出去!

 

精神向导很是不服气地喵了声,徘徊了几步,跃上椅子,而后轻飘飘飞上吊灯,再四爪一伸,越过屏风飞进去。

 

屏风后鸡飞狗跳。

 

片刻后,伊万换了身暗桃红西装,顶着只猫走出来。

 

晚餐过后又有与委托人相熟的政客打来电话游说。与那人也是一个党派出来的,早年惹到了倒灰的,在他手里讨得一命。自那之后便自觉是个熟人似的,跑到他这里来卖面子,倒好像自己的面儿真的值几分斤两。

 

伊万挂了电话,叹了口气。

 

去一趟吧。

 

不过绝不是为了那条狗命。

 

伊万在镜子前整理领结的时候,对自己说。

 

 



当晚,政界名流的晚宴上罕见地收到了暌违已久的红桃K的战书。当整个金碧辉煌宴会厅里璀璨灯光都暗下来,舞台上聚光灯顺势而下,照亮一张不知何时被谁扔下的红桃K时,在场的名流贵胄们整整齐齐地倒吸了口气。

 

有几个年轻人兴奋得吹起了口哨,但大多人则显得心有戚戚。在座的,没几个胆敢站出来说手上清白,背后的仇家也不在少。于是这张红桃K一出人人自危,都惟恐这笔债今天终究就要追到自己脑袋上来。

 

虽然至今没人知道红桃K的模样,但他的名声已经是无人不晓。举世无双的强力雇佣兵,号称只要花钱请得起就必定完成任务。当然多年下来这一点已经不仅仅是“号称”而已。在这个哨兵泛滥的年代,凡评选互联网全球最牛逼的哨兵,他也必定列席于前十强。

 

但不知是钱赚够了抑或是活儿干腻了,这个红桃K已经销声匿迹好多年。网上流行了许久关于他大隐隐于世的都市传说,不少年轻人也始终笃信着这个所谓绝世的红桃K就平平常常地生活在自己身边,活成了无数人的无数个平凡偶像的模样。

 

在场好几个二世祖都是初初踏入社会一二年,早对红桃K这种神级存在心痒至极。眼见这牌一落,个个摩拳擦掌,等着百闻不如一见。

 

可直到整场宴会落幕,一切都安安静静,正正常常。

 

没有什么想象中的中庭爆炸,什么荷枪实弹,什么林肯车倒刮门撞进舞厅,什么子弹噼噼啪啪嵌进防弹玻璃。

 

风平浪静。

 

年轻人们大失所望,端着香槟私下猜测这红桃K是不是已经老了?

 



 

伊万吞下一口血沫。

 

挡风玻璃已经被对方精准送达的一颗子弹敲成蛛网状,勉勉强强没有迸裂。但放到这环城高架上二百迈的车上,其表现已经相当值得嘉奖。

 

伊万不得不眯起眼睛,从玻璃的碎纹中间跟进前面那辆嚣张逃逸的黑色车辆。突然他暗骂一声猛打方向盘,一串子弹落在柏油路上,在漆黑夜里钻出一串儿金黄火花。

 

伊万状况不太好,对手出奇难搞,地下室里差点喂他吃枪子,在他身侧轰出一个弹洞来。他运气也差,炸碎的那辆摩托车偏偏有个碎渣子朝着他这儿飞过来,用一种几乎不可思议的角度插进了他胸前。怕是肺叶已经伤到了,伊万的呼吸都有些不顺畅。他开了窗,险些被高速的风吹得厥过去。

 

他对乔振宇说,你来开。

 

乔振宇用一种你病了吧的眼神看着他:啊?

 

在伊万的注视下他两秒钟就好脾气地投了降,把冲锋枪往伊万怀里一塞,握着伊万的手接过了方向盘。在他们换手的时候,轮毂擦着桥边的护栏,拉出一长道刺耳声响。乔振宇吁了口气,我操,差点儿翻下去了,你搞——

 

话音没落,伊万吼,低头!

 

乔振宇低头,前车上的人枪法极好地甩来了一串儿子弹,挡风玻璃被打爆了半边。

 

伊万咬牙,呸了一口淤血。

 

乔振宇说啊?!他恍然只听见一个“撞”字被丢在风里,伊万半身已经贴着车壁探了出去,只有白衬衣的下摆在风中快速颤抖,露出一小截莹白皮肤,上面儿丝丝缕缕暗红的血。

 

你没事吧?乔振宇适时地关心了一句。

 

伊万人在车外,梆地打出一枪,声音才轻轻地碎进车里:没事。

 

前车后胎应声而爆,伊万又是一记点射,前轮钢圈也落地,豪华轿车瞬间变跛脚虾。

 

乔振宇赞了一声,顺势把车开成蛇形避过一轮扫射,他没注意伊万扶着车骨的手已经掐到青白,头顶声音虚弱说,衰仔我要吐了……

 

乔振宇说哦,sorry。

 

他一脚油门逼上去,想就势把前面车里那个不知死活也不知来路的混蛋逼出来决斗。挡风玻璃实在禁不住这加速度,咔嚓声不绝于耳。乔振宇在碎成水纹的细缝中似是瞧见什么,大骂一声,道,回来!

 

伊万快速缩回了脑袋。

 

强光笼罩视野。

 

良久。

 

伊万再睁开眼睛的时候,只觉得被那白光射得五感贯通,耳朵内都在嘤嘤。

 

他踉跄拉开车门。

 

哪里还有那辆车的影子。

 

他几步走过去,照明弹还在地上惨烈烈流着火。它的主人把它当做脱逃工具,不要它了。而他的主人也的确成功了。

 

伊万再往前迈了两步,仍然好整以暇穿着的西裤和皮鞋兀自停下来。

 

乔振宇勉强从闪着花点的视线中,看见伊万脊背弯也不弯地,笔直蹲下了身子,似是拾起了什么,又站起身来。

 

他看着自己拾起来的东西。半晌,乔振宇本能地通过了解判断那人是在生气。

 

而后,他眼见着伊万慢条斯理地撕掉了他拾起来的东西。

 

转身回来的时候,向身后一洒。

 

乔振宇用他在特工班里被称作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眼神看了一下,捕捉到了一个黑桃K的字样。

 

 



开着那辆破车没法走。乔振宇打电话联系了人,开到城郊最近的一个点换了辆掩人耳目的大众居家车,驮着伊万往回走。

 

伊万坐在后座上,几乎浑身瘫软,喘息粗重。

 

乔振宇能从后视镜里看到他苍白毫无血色的脸,几乎青紫的唇,冷汗几可现形。

 

血染红半壁白衫。

 

伊万几乎失去意识,嘴里喃喃念着黑桃K,黑桃K……

 

这是冲着他来的。

 

想到这,伊万拳头攥紧,骨节突出。

 

乔振宇摇了摇头,想,完了,这刺激大了。

 

这刺激这么大,不是别人完了,是那个黑桃K——要完了。

 



 

乔振宇把人送回家,看着人一副丝毫没有自理能力的样子,叹了口气。

 

说,起来,我帮你弄弄。

 

伊万虽然还眯着眼,但到底神智不清醒却顺从地拉开了衣领。猫咪在他的身边趴着,耷拉着脑袋,只有尾巴尖儿一动一动。

 

乔振宇是个罕有的向导。还是个优秀的向导——罕有中的罕有。他先是去碰了碰伊万的额心,触手全是湿凉的冷汗。在他的安抚下,伊万的喘息轻了许多。

 

看着他安分下来,此刻倒少见地乖似猫咪。

 

乔振宇又去找来了医药箱。正准备动作,他以为已然陷入沉睡的伊万突然握住了他的手。

 

老乔,你就是人太好……

 

伊万这么对他说,笑得鼻子里也涌出了血沫。

 

乔振宇不为所动,抽回手打开了医药箱。

 

你还是少说两句吧。他说。

 

 



第二日伊万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日头近午。

 

他翻了翻户头。昨晚虽然没有干死那个狗娘养的,但委托人的命到底是保下来了。依照之前的承诺,除了占10%的定金,对方再向他的户头转了全款的50%。

 

伊万皱了皱鼻子,前两字小声含糊出来:狗官真小气。

 

这点钱还不够他看到那一张黑桃K牌的精神损失费。

 

楼下有人敲门,笃笃笃,有人扬声说,峰峰。

 

伊万不想下楼,差遣自己精神向导说,去,让他进来。

 

猫咪虽万般不愿,却不得不从。

 

 



伊万在床上翻了个身,慵懒抬起头来,望向门口。

 

一身制服的人对他打了个招呼,笑出柔软酒窝,早沃。

 

伊万闭上眼。

 

过了会,才懒懒说,陈sir,消息这么灵通。

 

威廉走进来,本想坐在床上,想想那人估计嫌脏,转而坐上一边飘窗。他显得很是熟稔,刚坐下便把腿顺势盘上去。

 

威廉说,昨晚,环城高架上跟人火拼的,真的是你?

 

伊万等了一秒,才迟钝地“啊”了一声,以示肯定。

 

威廉颇好脾气地说,虽然你受了伤,但有些情况我们还是得……

 

伊万打断他,陈sir,别问了,又没有成功。

 

威廉惊讶地挑起一边眉毛。

 

伊万道,还有,别我们我们的,别说你整个局子,全天下知道红桃K的也只你一个人还活着了,你想查案就查案,想查我就查我,直说。

 

威廉抿了抿嘴,噢了一声。想了半天不知道怎么接话。

 

他回过头,自己的精神向导跟伊万的猫猫交颈蹭得正欢。

 

威廉舔了舔嘴唇,问,伤的……重不重?伤口,疼不疼?

 

伊万说,疼。

 

他翻了个身子,从背对着威廉转了过来,眼睛闪闪看着他说,——你亲亲就不疼了。








tbc?

黑话都是自己瞎掰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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